黄楚九蹲在破旧的木箱前散户配资,一枚银元在他指间转着。
他没有花这笔钱,而是小心地将它放进箱子,再把铜锁扣好。
这已经是他借来的第十笔钱了。
年仅十七岁的他,靠一张嘴、一副祖传药方和这口木箱子,在租界里搞起了一桩“不动本金”的借贷局。
他告诉借他钱的人:“我不会花你们的钱,三个月后连本带息奉还。”
没人相信一个街头卖药的穷小子,竟然靠“借而不花”积累起第一桶金。
可几年后,他用这招“空箱计”开出了上海法租界的第一家中法药房,又靠一款“人丹”,打得日货“仁丹”节节败退,成了黄浦江边人人皆知的“药王”。
到1917年,他投资建起上海最繁华的游乐场“大世界”,彻底封神。
而这一切,起点只是那口旧木箱。
1917年,一座宏伟的欧式建筑在上海市中心拔地而起,塔尖高耸,圆柱环绕,迅速成为城市的新地标。
它名为“大世界”,是的娱乐象征。
但比起这栋建筑本身,更传奇的是它背后的创办者黄楚九。
1872年,黄楚九出生于浙江余姚的一个普通中医世家,父亲是一位走方郎中,主攻眼科,但行医多年家境仍旧清贫。
15岁那年,父亲去世,家中顿时陷入困境。
面对重担散户配资,黄楚九没有退缩,他读书聪颖,对中医理论颇有钻研,更有一股不服输的闯劲。
当时的上海已成为通商口岸,经济活跃,黄楚九萌生了“去上海谋生”的念头。他听说当地的清心书院不收学费,便劝说母亲一同前往。
母子俩带着几本祖传药书和一纸药方来到上海。白天母亲打零工,黄楚九读书之余就与母亲上街摆摊卖药。
虽然日子仍紧巴,但上海滩的繁华、人潮和商机,让黄楚九的心日渐躁动。
他开始意识到,仅靠摆摊糊口难有出头之日,必须另辟蹊径。
于是,年仅十六岁的他做出了一个大胆决定:退学做生意。
当时,西药刚刚进入中国市场,疗效快、使用便捷、包装精美,迅速获得中产阶层青睐。
黄楚九敏锐地捕捉到这股潮流,决定自己开设一家中西结合的大药房。
可现实给他泼了冷水,他没资本、没后台,仅靠卖药攒的钱,连铺面租金都不够。
但黄楚九没有放弃。他设计出一套“空箱策略”:
他向身边人小额借钱,承诺按期还本付息。钱一拿到就锁进自家大箱子,不动一分。
等到还款期限,按时归还加利息,建立起良好信誉。
这样几轮之后,借款金额不断增加,连富商家族都愿意主动放贷。
最多的一次,他从张家太太那里一次性借到3000银元,这在当时是一笔巨款。
18岁那年散户配资,他靠着这笔钱在法租界开了第一家“中法药房”。
这家药房售卖中药、西药,还开发了仿西药包装的中成药,成为当时极具创新的药品销售模式。
就在药房渐入佳境时,一种叫“仁丹”的日本药物开始垄断市场。这种药价格贵、疗效差,却靠强势广告占领用户心智。
黄楚九不甘落后,亲自研发对标产品“人丹”。他参考诸葛行军散与家传配方,做出性价比更高的新药,并打出民族情绪口号:
“中国人请用中国人丹!”
而且他采取贴身对抗式宣传,哪里有仁丹广告,他就派人去贴人丹广告,甚至贴在对方招牌上。
此外还推出买赠策略、套装疗程、口碑营销……一系列今天看来的普遍的商业手段,在当年几乎无人可敌。
日本商人气得跳脚,直接起诉黄楚九侵权。官司一打就是十年,但黄楚九将这场官司也打造成了“宣传战”。
他在媒体上公开回应、博取国人同情,反而让人丹销量翻倍,彻底打败了仁丹。
人丹爆红后,黄楚九乘胜追击,接连推出“艾罗补脑汁”“百龄机”等新药。
他舍得投广告、擅长造概念,品牌知名度与日俱增。
很快,他控制了上海医药大半壁江山,旗下药企多达二十余家。
但他不满足做“药王”,有了资本,他跨界扩张:烟厂、印刷、金融、地产样样都投。
最出名的,是创办“大世界”游乐场。
这座综合娱乐中心将杂耍、剧场、游艺、交谊舞等集于一体,是平民娱乐天堂,也是他财富版图中的又一颗明珠。
而此时的他,已掌控超过五十家企业,是当之无愧的上海滩首富。
然而,黄楚九“敢借敢赌”的性格,也埋下了危机伏笔。
进入30年代后,战事频仍,经济动荡。
黄楚九依旧习惯举债扩张,一分钱当十分钱用,靠新融资还旧债,资金链高度紧绷。
上海滩的另外几位商界巨头,、等人,也开始对他虎视眈眈。
在他们的推波助澜下,黄楚九被卷入一场信用危机。
传言四起,债主纷纷逼债,他不得不低价变卖产业,昔日帝国迅速崩塌。
1931年初,年仅59岁的黄楚九因病去世,走得极为凄凉。
他的灵堂上,有人赠联:
“楚楚有志,廿年雄心图世界; 九九归原,一双空手赴黄泉。”
一个用箱子发家的少年,最终又空手离世,命运的轮回,让人唏嘘。
黄楚九靠一只箱子打出第一桶金,也败在了“借新还旧”的轮盘之下。
但无论最终结局如何,他那段“借钱不花只存箱”的传奇,至今仍在上海人的茶余饭后流传。
他用空箱子,撑起了自己的一座城。
这,才是晚清最奇的奇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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